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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生浅谈书法家学诗、学联的重要性

浅谈书法家学诗、学联的重要性

 

民间有句话形容“姑表亲”:“姑表亲,辈辈亲,打断骨

头连着筋”。这句话在论及婚姻问题时,从遗传学的角度看,是错误的,近亲结婚对发展人种是不利的。但“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这句话若用来形容书法与诗词、对联的关系时,是非常恰当的。

   这里所说的书法与诗词、对联的关系,不仅仅是指书法作品书写的内容是诗作、对联。书法作品的内容,除了“书碑”等特殊情况外,一般说,其内容要精炼、含蓄,以“少少许胜多多许”。书美与诗美、联美一并呈献,更加深了书法作品的艺术意蕴。为此,古典诗词和对联受书家青睐就成了情理中之事。但这是一种表面上的联系。当代著名书画家李苦禅先生在谈到诗、画关系时曾说:“文人画高就高在以诗作画,以文采领画”,“要以诗词歌赋的胸襟去作画,不仅仅会在画上题诗就算有文学修养了”(《风雨砚边录》)。此论非常精辟,用于书法亦完全相通。

书法与诗、联的骨肉关系,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看出来。

一、同样是表达人的情感的创作艺术

诗、联是文学艺术,有从学习到练习再到形成个性风格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人不断实现对情感和思想的锤炼,直到把情感和思想精妙的与诗、联融为一体,既让自己的情绪感受得以顺利地抒发,又能给人带来启迪和享受。如:姚连弟老师到四川富顺进行文化交流时所作的一首七律:

七律凭吊刘光第墓  

戊戌年中国难临,列强环伺欲分金。

当朝束手甩蹄袖,志士疾书生痛心。

变法维新徒振臂,保皇守旧却失身。

鬼头刀下人头落,后史名垂仰六君。

这首诗中作者借景引起回忆,通过对时空变换的感慨和人世变迁的思考,抒发了对戊戌变法没有取得成功的慨叹,对刘光第等志士的哀婉与尊仰。语句深沉、凝重,发人深省。

又如,本人到海南南山寺旅游,在“不二法门”作一联:

佛教千宗万径,入此门直至雷音圣殿;

红尘六欲七情,绝俗念可登菩萨真坛。

此联完全是对佛教文化的一种感悟,是情感化为了联作。

诗、联是文学艺术,书法也是文学艺术,不过是文字书写及其线条的结构艺术。书法艺术也有从学习、练帖、到出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出帖”是形成个性特点的阶段,也是用书法真正表达自我的阶段。人的个性是离不开个人的好恶、修养、思想等内在东西的。人在欣赏书法线条时,不管能否读出文字信息,但线条所带个人的视觉刺激无疑会使人联想到书者的情感、性格以及追求,从而悟知是否感觉到了美。如怀素《自叙帖》。

此帖被誉为中华第一草书,写的是怀素自己习书的经历,明代安岐谓此帖“墨气纸色精彩动人,其中纵横变化发于毫端,奥妙绝伦有不可形容之势”。假如安岐此说不足为凭,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感觉,看是否在视觉上获得了一定享受。

二、都是从构思、结构开始进入到表达意愿的过程。

诗词要先预构思,即明确要说什么、表达什么样的情感、用什么事物来做寄托或象征、选用什么样的语言。然后假以结构,即以什么顺序将思路展开、意境如何摆布、如何完成语句间的呼应和全篇立意等,直到最终道出内心的态度、见解、感慨。这大体上就是诗词的创作规律。如杨建平老师四川富顺行所写的一首诗:

五律游宜宾蜀南竹海(新韵)

竹海雨濛濛,人行翠黛中。

梯田叠彩镜,索道越极峰。

燃面红油火,豆花素玉凝。

德泽酣畅饮,翰墨纵豪情。

这首诗写的好呀!不仅写出了蜀南竹海的自然美,更有诗人情感的寄托。此作便可见诸作者在构思与结构方面的魅力。最后一句,写出了自然环境对人的情绪影响的能动作用。处于美境而赏美,心美则情抒,“翰墨纵豪情”,一个“纵”字,具有很强的力度。

写诗是这样,书法亦同理。书者在书写前首先应知道要写什么,以哪种书体来写,纸张的尺寸和写的字大小,然后按照书者自己对字体疏密、粗细的习惯和要求谋篇布局,直到将要写的内容酣畅淋漓的表现出来。如王羲之《兰亭序》。

这首《兰亭序》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不仅在于其堪称行书之楷范,还在于它代表了王羲之艺术的最高艺术水平,融其气度、风韵和情怀于一体,尤以渐行渐快的体势,令人揣度不尽。如果胸无成竹,仓促上阵,我想是难以创作出这一书法瑰宝的。

三、同样都重视手法运用和章法的处理。

艺术是不能没有手法的,离开手法就等于没有了手段,艺术也就成了空壳。诗、联创作当然不能没有手法,如比兴、借代、寄托、象征等。同时也要在章法上有一个很好的处理,如借物起兴还是直抒胸臆,先景后情还是情景交融,立意的位置如何处理,等等。如李清照《渔家傲》: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此词情景交融,气势磅礴,字词和语句如“天接云涛”、“星河欲转”、“九万里风鹏正举”、“吹取三山去”等,都是展现开阔视野的有意选择,为表现全词的气度所不可或缺。再比如“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并非一定就是作者真实所见,而是巧事夸张以象征的手法开篇,展现了一幅辽阔的海上场景,从而为后边的想象和拟人打好了基础。从章法上看,上下片巧置问答,又为下片以答语的形式来抒怀和表达一往无前的愿望搭好了台子。

书法更是如此。比如笔的选择、墨的浓淡、笔管的倚侧及中锋、侧锋的运用,包括借形还是借情等。书写之前要大致将篇章结构成竹于胸,并在书写过程中作出及时和适度的调整,从而不仅体现书者对线条美感的把握,还能够从整幅作品中让观者感受到书法的整体美。如苏东坡《寒食帖》。《寒食帖》被称为天下第三行书,内容为作者被贬黄州第三年寒食节所发的人生感叹。字体有小到大,反映了一种由徐至急的情绪。字形疏密相间,以及墨色浓淡、笔锋收放随情绪变化而变化,通篇气势起伏跌宕,外行人都可看得出来。

四、同样重视选择字词和组织语句。

字词和语句是诗词的必要内容,如何选择字词和组织语句体现着诗、联作者的功力,字词选择得好和语句组织得当,全篇就会流畅自然,整首诗、整副联的收官就毫不费力。反之会让诗、联在被读者欣赏时有阻滞或阻隔感,甚至不知所云,诗、联也定当败笔。所以好的诗、联都是极其重视字词和语句的。如黄子正先生的《临江仙·蛇年咏蛇》:

临江仙蛇年咏蛇

雅号小龙自负,恶同毒蝎齐名,恩将仇报露狰狞。杯中弓影见,吞象自忘形。    生肖排行第六,千年修炼成精,昆仑盗草恋人情。作琴能入韵,制剂保康宁。

此词首先把成语、俗语中“毒如蛇蝎”、“恩将仇报”、“杯弓蛇影”、“人心不足蛇吞象”等有关蛇的语词组织起来,用以表现世人对蛇的评价;下阕则通过民间传说《白蛇传》中白娘子的善良形象和现代用蛇皮蒙琴筒,用蛇毒制药治病的事实,来表现诗人对蛇的好感和正确评价。下阕的“褒”与上阕的“贬”,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给人以眼睛一亮的感觉。

书法分为创作性书法和非创作性书法。非创作性书法如书信、书稿等,对字词和语句的关注由内容决定,我们这里不去讲它。创作性书法是指那些专门表现书者寄托的作品。在坚持书法创作传统及其规律的同时,其内容多为名言佳句或古今诗词歌赋,这本身就表现了书者对所书内容从字词到语句的选择倾向。

对书法家提供创作性作品这里要多讲几句。古语说,成名成家,书法家的称号不是随便可以叫的。人家叫我们“书法家”是尊称,书法家在一定意义上属于社会公众人物,我们的一言一行,我们的书法作品,对社会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写对了,对继承中华传统文化有促进作用,写错了,甚至以讹传讹,会起到极坏的示范作用。这一点一定要警惕。我接触的一些书法家,有的把“破釜沉舟”,错写成“破釜沉舟”;“兰亭修禊”,错写成“兰亭修楔”。这样的错误,传出去,有失身份,甚至会贻害后人。

最近文坛上出现了两件引起争论的事件。一个是对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两副对联的争议;一件是对范曾及其四位高徒“中国梦”对联的批评。

对莫言两副联的争议

2012929日作家莫言发布微博,贴出自己为浙江宁海县广德寺新建文华院和宝塔各撰一联。文华院联曰:“做人要守道德律,学佛须持平常心。”宝塔联曰:“明月辉映玲珑塔,佛光普照慈悲心。”文华院联,立意平常,遣词、句式并不新奇,平仄格式是“仄平仄仄仄仄仄仄;仄仄平平平平平。”不仅犯了三仄尾、三平尾之忌,更为甚者,一连五仄、五平,压根构不成对联,不过一守道学佛的口号式“题句”而已。宝塔联也如此,平仄格式“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上下联平仄未能互对,下联又是三平尾。

好在莫言在博文里表示“就教高明”。甘肃王家安发表《话说莫言新写的两副对联》一文提出“无论按古声或新声,莫言的两副联格律都有问题”,“写小说,构思时可以天马行空”,创作对联则“不能违反基本的格律”否则,只能成为“题句”。上海桑志忠则发表《莫以联家标准要求小说家》一文,维护莫言。对二者的争论,巩行远著文说;“总起来说在对待莫言先生两副楹联的态度上,王文客观、科学、严肃认真,而桑文则违规、放纵、儿戏、偏袒。”

对范曾“等五人中国梦”对联的批评

新春时节,著名学者范曾与他的四位“学生”――江苏大学中文系教授邵盈午、内蒙古大学中文系教授郑福田、清华大学人文学院院长万俊人、中国画院副研究员刘波相聚在一起,开始他们多年来持续不断的对联撰写吟咏。这一次相聚,正值喜迎新春的国人热议“中国梦”,范曾先自撰一联:八万里皇图无恙,看金瓯一统,讲信修睦,举世同襄中国梦;五千年岁月漫长,欣圣鼎永存,持忠守仁,抬头便是舜尧天。联就,给四位同好“出题”:所撰之联必依此格式,七、五、四、七,并于上下联尾嵌入“中国梦”、“舜尧天”三字。几位教授、专家领题,四下散开去,浅吟低唱起来。

邵盈午读完范曾对联,思索沉吟,写下一联:难尽数治乱兴亡,看陵夷谷换,天图地碣,瀛海还腾中国梦;到如今风云开阖,更除腐涤瑕,郅治宸谋,神州又现舜尧天。

郑福田的一联是:潜龙起九有八荒,向野径芹蹊,清荣水木,一体同欢中国梦;元武升南疆北国,笼山陬海曲,炳焕文章,兆民共戴舜尧天。万俊人的一联是:凭孔孟春秋大义,绘华夏宏图,见龙在田,盛世欣圆中国梦;沐炎黄日月光辉,乘劲风健翼,腾凤出火,晴空好看舜尧天。刘波的一联是:一脉承炎黄裔庙,幸往哲犹存,允礼允文,诗苑从知中国梦;千秋有性理学棂,喜新风以倡,克勤克俭,盛朝恭迓舜尧天。

待众人联成,范曾开始讲评,讲评完毕,在大家的要求下,范曾到案前铺纸、蘸墨、挥毫,不多时,一副“龙门对”已在纸上跃然而出。

从范曾的对联我们可以看出,他对联律并不精通,请看上联:一连五个分句,结尾字“恙、统、睦、梦”,全是仄声结尾,音步没变化,属于一路下坡;第三分句“讲信修睦”音节上都是仄声,乃为“失替”;上、下联尾三字中,“中国”是偏正词组,“舜尧”是联合词组,不匹配。另外,“皇图”与“圣鼎”,是“中国梦”的内涵吗?对此几人的对联,网友有人评价:“有‘大师’、‘教授’、‘院长’若此,可知‘中国梦’尚未成功,‘尧舜民’尚需努力。”

五、都以作者的修为为最高境界。

书法与诗词、对联有着密切的联系,多数人对中国传统书法和中国古代诗词、对联是姊妹艺术的看法具有同感。艺术素养高的书法家和书法爱好者都十分热爱古典诗词和对联。他们经常书写古典诗词、联语来寄托心志,抒发感情;并努力以自己的书法审美视角去进行审美实践,力求在书写某一首诗词或对联的书法作品中写出诗、联的意境来。要以文采领书,以诗之胸襟作书,这自然要求书者的胸中有“墨”,有文采,有诗,书家同时也是诗人。或者说,书家至少是一个努力学诗、读诗的诗歌爱好者或者联家。古往今来,似乎找不出一位书法大家而不通晓诗章者。晋,唐时著名书家王羲之、颜真卿有诗作留世,只是书名太盛而掩盖了诗名;而一代大诗人如李白、贺知章、白居易、杜牧、陆游”…等,从留存的诗札、书迹看,称他们为“著名书家”也无愧色,只是诗名太盛而掩其书名。宋代大书法家苏、黄、米均为大诗人,他们留世的著名书作,多数是自己的“诗札”。元代的赵孟頫,明代的唐寅、文征明、徐渭、董其昌,清代的八大山人、石涛、“扬州八怪”、赵之谦、吴昌硕、康有为,再到于右任、齐白石、潘天“寿、毛泽东、郭沫若、沈尹默、沙孟海、林散之及至当今的赵朴初、启功、王学仲、沈鹏等等,均为集诗书(有的还兼画、治印)于一身的书法家。这是中国书法本身的一大特色。这样的例子在我们身边也可以看到。比如我们身边的杨建平、姚连弟、沈莉、鹤汀等老师,他们不仅书法写得好,有的诗、联作品也是精品。当然,我们不能用他们的水平去苛求每一位书法家。有人会说,我不懂诗词楹联难道就不能写书法了吗?不是,我们要求您尽量要学一些诗词楹联的基本知识,以免您在书写书法作品时出纰漏。如果您提的联语,有很多毛病,尽管书法很好,人家挂是不挂?前几天,农口的书法长卷征求意见,我就不客气地指出,北京精神的“四句八字”写错了,包容写成了“宽容”。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低级错误。范曾他们的联出现的是“高级错误”。我们书法家不能人人是诗联家,但是我们可以和诗联家交朋友,凡要拿出去示人的作品,请朋友把把关总是可以的。

书法与诗、联均是“寄情”的手段,是一种“内在的显示”。诗、联重意境,书法也有意境。书法创作者也都希望自己的书法有一种高雅、脱俗的意境。胸无点墨,胸无诗才,其书很难是“文采”的自然流露,正如人们常说的缺少“书卷气”。就艺术的产生和功能来说,诗、书、画木身就是相同的,在创作与欣赏上时常有“异曲同工”之妙。同一个作者,吟出的诗,画出的形神,写出的点画,均是“突破了空白,创始了形象……从这一笔迹,流出万象之美,也就是人心内之美”。(宗白华《美学散步》),因为是出自同一个“主体”,或者说是一根藤上的瓜,虽为不同的艺术门类,亦能在艺术意蕴和氛围上相互渗透,相互促成。

书法(特别是行草书)与旧体诗词在音乐性和抒情性上尤为接近。

1、旧体诗词的音乐性主要通过音节表现,书法的音乐性主要通过点画表现;

2、诗词的音乐性诉诸听觉的平仄,书法的音乐性诉诸视觉点画的长短肥瘦;

3、平仄声音如同书法中直画和弧形的线条。平仄在诗词中的作用是构成节奏,诗人按照汉语声调的特点,安排高低长短互相交错的节奏,就是所谓“声律”;

4、线条的长短、粗细,弦弧交错,构成书法的节奏,行草书的线条连绵起伏,若断还连,畅涩舒卷,或粗或细,加之墨色的浓淡枯润,使书家的思想感情在其中淋漓尽致地发挥。

如毛泽东书写的《七律缠膕》:由于毛泽东不但是诗的作者,也是书法的作者,就抒情而言,二者基本是统一的。这是一首平起首句入韵的律诗,共有“难”、“闲”、“丸”、“寒”、“颜”五个字押韵,从逻辑重音上说它是重读音节,在手稿中,这五个字也恰恰写得比较大,而大部分非重读音节,相对地写得比较小。但诗人书写书法作品并不受诗的格律去控制,而是沿着诗人感情的轨迹去挥洒笔墨。当诗人写完“红军不怕远征难”一句之后,感情的洪流澎湃,充满激情,所以“万水千山只等闲”七个字越发墨浓劲挺。颔联和颈联以及尾联首句是诗人回忆的长征战斗历程,在书写中突出了动词“腾”,形容词“磅礴”,名词“崖”、“桥”等。诗人所以淋漓酣畅地以浓墨椽笔突出诗中这些内容,这是诗人在有关长征记忆的长河中感受最为深切的。当诗人写到末句,感情的洪流已进入高潮,最后一行“过后”二字行笔遒劲迅猛,“后”字造成渴笔,似有雷霆万钧之势,紧接突然一收。(这里解释一下什么叫渴笔。渴笔,也就是“干笔”的另一称谓,原是中国画的技法名,也可以运用到书法。作画时用“笔枯墨少”之法。明代李日华《渴笔颂》:“书中渴笔如渴驷,奋迅奔驰犷难制。”),毛主席诗中“三军过后”后字造成“渴笔”,然后,饱蘸浓墨,“尽开颜”三字一字一顿,间隔较大,雄健有力,将诗人与书法家豪迈乐观的革命乐观主义情怀尽情展示。

毛主席在书写这首诗时多为意连而笔断,只有“千山”、“泥丸”、“更喜”、“过后”四处短语连写,前两个短语音节是“平平”,后两个短语音节是“仄仄”,不是同单元的音节不连写,这似乎可以看作是平仄与点画之间关系的一条原则(当然并非绝对如此)。

从书家起伏连绵的线条当中,欣赏者似乎能听到长江澎湃、大河咆哮,能听到金戈撞击、铁马嘶鸣;字里行间有风声有鹤唳,有电击有雷鸣,书家的心声化为天籁之声。

 书法家这种寄情的手法,素养的修成,非一日之功,要活到老修到老。

中国书法博大精深,韵味无穷,篆隶楷草行诸体,或以雄沉劲健、雍容端朴见长,或以俊秀潇洒、温婉流丽为胜,皆给人陶然兴会的雅逸美感。诗词、对联则字句凝练,整齐精严,诗句以五、七言律诗及八言文句体为常见,联语字数四言至多言不一,内容涵盖丰富,用书法写成诗联作品,典丽琳琅,文采映耀,实为照人眼目、字字珠玑的篇章。因此,将书法与诗词、对联融为一体,翰墨之中品味美文的诗情哲理,词句之间赏观佳书的风神韵致,诚然是人文艺术的完美体现。古往今来,书家乐以此酬应赠答,文人好将此雅悬斋壁,当是其书文双美、艺趣相生的魅力,令人为之钟情而历久不衰。

愿我们研究书法的老师们,加强诗词、对联写作技巧的研究,最好能自己写自己的作品,为我们的书坛增添精品,这样才不愧“书法家”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