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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精彩的古典主义的乐章——刘育新及其书法艺术

  近年来,中国楹联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刘育新既享誉联界,也享誉书坛,这不能说与他在楹联界担任要职无关,也不能说与他的作家、文物鉴定家之身份和建树没有关系(如今也已出版了8部长篇小说,尤以《古街》轰动当代文坛,获得首届老舍文学奖;他长期致力于古陶瓷、书画鉴定研究,是位有威望的文物鉴定专家)。确切地说,他是把楹联与书法完美结合的学者型书家。

  现年67岁的刘育新自幼对文化艺术领域的诸多门类有偏好。在数十年的人生旅途中,无论顺境还是逆境,他都矢志不渝,数艺同进。成名以后,在继续向艺术高峰攀登的同时,他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艺术责任。1995年,他曾在《北京晚报》发表了题为“书家应该学者化”的文章,呼吁书法家要加强传统文化的全面修养。此后,他先后担任中国楹联书法艺术委员会副主任、楹联书法委员会客座教授和全国第五届楹联书法展评委,又相继发表了《联墨本有不解缘》和《联墨结合 锐意创新》等学术论文,大力倡导楹联与书法艺术结合并且身体力行。

  观照刘育新的书法创作,我们可以看到他走的是一条崇尚古典书法的路子。他自幼临池,似乎更热衷于碑派。尤其在得到宁夫成、沈延毅和张启亚等先生的悉心指导后,他更是一林“二爨”、摹汉碑为日课了。此后,他又上溯秦篆、周金,下探金农、伊秉绶,是自己的书路更加宽阔。经过年深日久、坚持不懈的临习和探索后,他在魏楷、章草、缪篆、汉隶等书体上均能写出自己的面貌来。

  在诸体书法中,最具雄浑阳刚之气的莫过于他笔下的“爨题”楷书了。在国内许多重大展览及诸多碑林和旅游景点,刘育新碑味十足的的“爨楷”作品常常会进入我们的视线。这里,我们来看这件“竹笔涵浑临晋字,铜刀蕴藉辑清联”六尺自传楹联作品,用笔干净利落,点画方正平实,体势拙朴厚重,格调雄奇高古。纵观此作,奇崛、老辣的笔墨与语言与立意深邃的楹联内容有机结合、相得益彰,不禁使人生发出一种沉甸甸的民族自豪感和强烈的时代感。

  章草是刘育新书法创作的又一“亮点”。当代书坛名家甚多,但章草者凤毛麟角,而刘育新正是这“少数”中的一位。他认为,章草由隶而变,是草书形成之初的一个独立品类;现在写章草的人少,这就更需要我们把章草传承下来。为此,他不知临了多少遍史游的《急就篇》、张芝的《秋凉帖》和索靖的《出师颂》,也难以具体计算创作了多少件章草作品,他只知道喜欢他章草作品的“知音”越来越多。

  孙过庭说:“章务险而便。”张怀瓘也有“此乃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赴速急就”之论。可见章草虽然“损隶之规矩”,但仍沿用波、挑取势等隶笔而求“险”和“便”。看刘育新的章草,如这件《<三国演义>开篇卷》,一方面以有疏有密、时方时圆、高古奇崛、结字跌宕,凸现其“险”,另一方面又忽轻忽重、或柔或刚、点画跳跃、行笔爽健,彰显其“便”。正是这一“险”一“便”,使作品给人以“风规自远”的古典之美。

  一个人的能力和精力毕竟有限。刘育新何以能在书法、楹联、文学创作和文物鉴定等诸多门类多有建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任何人都会面临成功或者失败。只要自己喜欢,只要锲而不舍,就一定能做出一点儿事来。”刘育新这样回答我们。当然,属于技术方面的积累和功力的锤炼对于每一位书法家来说都十分重要,而“字外功”则是决定其作品品位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从这个意义上说,刘育新丰厚的国学功底为他的书法创作提供了不竭的传统之源,也提供了内涵层面的巨大支持,从而使他把古典主义的乐章演绎得更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