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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人士组成探路组在北小河支流边考察后感言

2月16日,北京,晴。

由于还没出年初十,参与探路组活动的人,加上领队只有3个人,为最少的一次(我参与过的)。

13号线的望京西站,之前没去过。候车厅外就是过街天桥,旁边是燃气公司的储气站。往前走一点越过一个岔路,就是一处正在收尾的京承高速公路的出入口,再翻下京承高速公路,边上是两个“人工”池塘。没有领队的解释,我肯定认为那是“人工”池塘,其实在京承高速公路建造之前,那里原来都是池塘。没多远,就到了北小河边。

北小河边,是发端自亚运村的一条河流,现在看到的河面,已经有六七米宽了,据说早先没那么宽。北小河边的支流,从望京后面一个新建公园里向北延伸出去。那个新建的、有假山的公园,不知道名字,也少有人在里面闲散。支流边,整齐的植了一排竹子,这在北京倒比较少见。河岸高出河面足有两米,但从水线两边植的枯槐来看,过去这个支流两岸,应该没现在那么高的。领队的解释是,已经被城市建设产生的弃土填高了。

这里的河水,跟其他几次徒步观察到的一样,微微泛着乳白色,许是上游排入生活废水所致。支流在一条公路懒腰“切”了一刀后,进入了一个工地,看高速公路边的擎天柱广告牌写着,“凡尔赛河谷”,名字真优雅。而支流,确实在这个擎天柱广告牌后面折了个弯,形成一个“河谷”,拐到另一个工地去了。两边依旧是由弃土堆出来的、“小山”一样的河岸。河的东岸是一个大工地,一个宫殿式建筑隐约其中。西岸,是孤零零的几处平房,城乡结合部极为普通的那种红砖平房。两个老太太迎面过来,从领队跟两个老太太有关拆迁的对话里,能听出来,这个已经不成其为村子的村民的无奈。

河在这个村子的东面绕到后身,又从西面延伸出去。从村后那颗兴许比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还要长寿的老树判断,这个村子已经蛮有历史了。由于往河上游去需要穿越告诉公路,我们便选择了顺着高速公路往东北向走。不多远,又是一个村子,跟刚才那个村子一样,也是只有几户平房院,也是一面高速公路,另一面正在逼近的城市。在已经被挤压成巴掌大的空间里,他们的最终出路,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从进入北小河支流起,领队和那个新参与活动的年轻人(他来自一个环保机构),一直在探讨严肃的问题,从如何搞好环保,环境污染的根源,社会发展的根本原则,一直谈到人生哲学,甚至还谈到了神秘主义和灵异。我起先并没有参与他们两个的讨论,自顾走我的路,到后段支流,因为河岸没有前半段那么难走,而且变化也不大,一直是乳白色的那种,所以也开始参与他们两个的讨论。当我参与进去时,他们已经说到儒家思想,老庄,以及宗教问题了。他们两个还认真的讨论了《周易》,那个年轻人说他现在什么书都读,就是觉得有太多不知道的东西了,也有太多的迷茫。

我就将我理解的宗教、《周易》、人生观,分享给了他们两个,主要还是那个年轻人。那些话,他听起来似乎还有些新奇。在那样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正午,那样沉重的话题,在我们三个嘴里,一点都没有沉重感,反而很轻松,惬意。但在后半段的路途中,却看到了太多让人难于忍受的景象,有三四处露天土公厕,后面的排粪管道直接通向不足一米的河流。好在那些污秽因为天冷,全都冻住了,没流进河去,要是在夏天,那条河该是什么样子,实在难于想像。

后半段支流在流经了北面的大片农场和南面的无数工地和公厕之后,一拐弯进了一个村庄。那村庄在那条支流上架了两座桥,河两岸修了整齐的护堤,没看到见什么倾倒的现象。但北面那座桥边上的一个茅厕,后面就对着河流,而且在茅厕的河堤上,还散落着一些村人,在那里拉屎留下的痕迹。对岸,是一个养狗场,里面的獒看到我们,嗷嗷的大叫。

过了村里南面那座桥,碰到五环的支流又拐了弯往东去了。北岸,是整齐的草坪,完全没有了前面那些破烂污秽的感觉。从草坪上的图案里可以看出,是迎接奥运会的宣传语。

再往东不足100米,这条支流就来到了它的归宿——北小河。此时的北小河,河水似乎比开始见到的浅多了,也暗淡多了,尽管就在北五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