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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炯羽毛球望京俱乐部:让时间来检验我的成就

 
    每个运动员都会经历训练、比赛、退役以及寻找未来道路的过程,董炯也不例外。2001年6月,他离开了奋战多年的赛场,从北京队退役。那时他有太多的不解以及对未来的迷茫,而随着4个月后一家属于他自己的公司的建立,则使他越来越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所追求的。

    在他那间充满阳光的玻璃房内,董炯开始将自己转变的过程娓娓道来。

    ●1994年6月亚洲杯冠军,第一次获得了国际重大比赛的男单冠军。

    ●1995年苏迪曼杯混合团体赛冠军队主力队员。

    ●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亚军、世界杯赛冠军。

    ●1997年全英公开赛、中国公开赛、瑞士公开赛、丹麦公开赛冠军。

    ●苏迪曼杯混合团体赛冠军队主力队员。

    ●1998年亚运会羽毛球男单冠军。

    ●1999年全国锦标赛及中国公开赛冠军。

    ●2000年因伤病无缘悉尼奥运会。

    ●2001年退役,同年成立自己的体育用品公司,6年来经历3次更名并不断拓宽经营范围。

    他这样一路走来

    “离开球队时,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大部分人在想起董炯时,脑海前最先浮想的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而他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一幕,则也是这双眼睛,只不过那一次噙满了泪水。站在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羽毛球男单亚军领奖台上的董炯哭红了双眼,此后“悲情”二字便一直跟随着他。而当现在被问到“是否认为自己悲情”时,他则好像对此早有准备:“没觉得,只是坎坷。”眼里散发着经过历练后的老成。

    由于伤病未获得足够的奥运积分,无缘悉尼奥运会,2000年底便离开国家队,回到北京队。而没过多久“董炯即将出国打球”的消息传出,人们很容易想到国家荣誉,于是一时说法无数。这也或多或少会让人与他在2001年6月最终退役联系到一起。

    对此,董炯向记者说出了当时真正的想法:“我其实是想参加全运会,延长自己的运动寿命,但北京队训练条件不太好,于是我就想到国外去,而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容易专心。”那时没有人真正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而就像他说的:“即使有人知道,但谁又会相信呢?”

    退役后,在球队生活了多年的董炯觉得自己突然找不到方向了,“重新进入社会后我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也不懂得怎样让别人接纳自己。”他这样说着自己的迷茫,于是在此后的4个月中他更多地是与朋友们聊天与游玩。

    “经营公司时,我知道要放下那些头衔”

    但他终究不想让自己成为挥霍时间的人,他想念那块轻舞飞扬的场地并希望做教练,但却没有机会到专业队去执教。于是他开始想到通过自己的俱乐部招收学员,这一想法也得到了相关部门领导的认可,于是他找到丰台体育中心并在得知场馆不能与个人签约后,准备成立自己的公司。

    任何人在创业初期都会遇到各种问题,而对于当时在经营上还是个十足门外汉的董炯来说,困难从在工商局排队填写各种表格就已经开始,“那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填,填错了就得重来。”但各种困难并没让他想到放弃或感到急躁,“那时心气很高,想真正做点事,其实也是希望证明自己能够在社会上生存。”董炯没有端着自己的冠军架子不放,而是不懂就问,而当他成功注册了“佰明顿之星体育发展有限公司”成为董事长并与丰台体育中心签约后,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由于前期员工较少,每晚他也亲自坐在前台接待顾客,一些前来打球的人看到他会显得很惊奇:“呦,世界冠军还给我们服务?”董炯却觉得这真的没有什么,他知道要放下自己在运动员时期最看重的头衔和名气。但许多家长反映俱乐部太远,因此来打球的孩子并不是很多,加上后来体育馆又包给了别人,使董炯不得不转换地点。于是2002年8月,他的俱乐部在朋友的介绍下进入了望京实验学校,名字也改成了“董炯羽毛球俱乐部有限公司”。

    这让他看到了一条新的发展之路,通过这座学校使俱乐部的长期学员既能够接受一流的羽毛球训练指导,又能学习好文化知识。他知道不能再用过去的枯燥方法对待这些十几岁的孩子,“既要让他们觉得有趣,同时还要提高水平,有的家长就只想让孩子锻炼身体”。显然,他已经相当了解现代人对运动的看法。而正是这种了解使他的俱乐部慢慢地成为家长心中的首选。

    说起名声对于客流量的影响,董炯显得很真诚:“人们看到这个名字时,能想到是我开的,但还是会切身感受一下服务和场地质量后再做评价。”而如若他真的希望把名气当做金子招牌,当初也就不会有“佰明顿”的诞生。

    “壮大队伍时,我知道有变化才是发展”

    在董炯的眼中,他希望公司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他觉得只有不断地做事才能感觉到是在发展。随着羽毛球培训业务的不断成熟,他开始将目光放到了羽毛球用品的销售上。而为了更好地管理公司的各项事务,他又到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体育经济专业进行学习,这门涵盖了体育营销、体育经纪人的研究生课程使董炯很快就找到自己在工作中遇到问题的根源,并马上找到应对的方法。去年,他又根据公司的发展将其改名为“董炯体育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他觉得围绕羽毛球可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6年来,公司的发展使董炯也深切感受到自己的变化,“2002、2003年招聘进来的那批人,现在都已经离开了公司,开始从感情上觉得大家在一起工作几年都不容易,但后来想开了,也知道这是必然。” 现在他说起这事,语气中已没了当年的失落,并用“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解释。从前,明白从失败中获得经验的董炯总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去张罗,但当他一个人忙得四脚朝天时才明白公司的成功靠的是团队力量,并非他一人就能将所有事都办好,他反问自己:“我为什么不把这些学习的机会让给别人?”于是他开始刻意地让那些年轻的员工在他所组织的赛事中学习、锻炼。这不禁让记者产生一个疑问:“你不担心出错吗?”对此,董炯看得很开:“出问题是很正常的,况且即使我自己做,也不见得有多完美。”

    “回想过去时,我知道那是美好的回忆”

    采访中,董炯从不主动提到自己辉煌的过去,而说起多年的运动员身份,虽有坎坷却并不后悔:“这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业,能让人大喜大悲,充满激情又能悟到许多人生哲理,它证明了我的价值。”同许多退役运动员一样,他觉得:“在运动员时期成绩最重要,走出体育馆,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他把自己曾经获得过的荣誉都悄悄地藏在内心,甚至不愿意被人们看到,记者问他:“它们现在对你还意味着什么?”他回答的很干脆:“意味着美好的回忆,意味着北京羽毛球队专业队50年就出了我一个世界冠军。”

    但其实另一方面,他更愿意想到的则是过去与朋友欢聚时的场景,而非场上的残酷竞争。这种对往日的追忆使他产生了一种想法:在明年奥运会后,请来过去的羽毛球世界冠军,让他们与球迷交流,组织一场回顾性质又带有民众参与的比赛。他希望能通过羽毛球将更多的人连结起来,自从俱乐部来了一个聋哑女孩后,他又开始觉得自己应该更多地接收有运动能力的残疾学员,并为之奔忙。

    现在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董炯有了自己的俱乐部,但在他心里,希望每当别人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时,都会说一句说:“他还是干了点实事的。”

    对话

    现在的压力可控制

    《全奥运》:如何看待喜欢表现的运动员?

    董炯:运动员只有有自信才能获得冠军,其实每个冠军都是会表现的,只是方式不一样,这种表现其实是很单纯的。

    《全奥运》:运动员最应该提高自己的哪一方面?

    董炯:对自身以及社会的认知水平,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而这些都应该纳入到他们的教育体系中。

    《全奥运》:现在感受到的压力和做运动员时有什么不同?

    董炯:过去的压力你没法选择,不能因为压力大就不比赛了,但现在我如果感到压力很大,可以放慢脚步。

    《全奥运》:希望为奥运会做些什么?

    董炯: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会尽力。